现代登山运动的兴起 《千山独行》多姆·西森
现代运动的兴起1760年7月,在山脚下的莎莫尼村出现了这样一张告示:“凡能登上或提供登上勃郎峰之巅的路线者,将以重金奖赏。”署名者是一位杰出的植物学家--H·德索修斯。但告示贴出来之后长期没人理会。他年复一年地等下去,直到1786年,莎莫尼村的一位医生M·G·帕卡尔将这张告示揭了下来。帕卡尔与该山区的水晶匠J·巴尔玛,于该年8月8日首次登上了海拔4807米的阿尔卑斯主峰--。次年,H·德索修斯本人率领一支由20人组成的登山队(这是最早的登山组织),由巴尔玛作向导,登上了该峰,并进行了科学考察。于是,一个新兴的体育运动项目--“阿尔卑斯运动”(即登山运动)随之兴起。后来,人们把1786年作为现代登山运动的诞生年,并得到了国际登山界的公认。到了本世纪初,随着登山运动的蓬勃发展和8000米以上各高峰的被征服,登山运动也逐渐从探险登山向竞技登山方向发展,便演绎出了和两项新的运动,所以攀岩、攀冰同登山运动密不可分,它们是登山运动的两种形成。千山独行--挑战极限的登山高手西森说:每个极限的关卡,每个峰回路转,都是个新的挑战,同时也标明了真正的极限是多么无限。
多姆·西森( Cesen)和伯鲁·伯根(Borut Bergant)一大早就离开了四号营区,以无固定绳索的“阿尔卑斯式”攀爬法向位于境内的世界第三高峰--肯加尤根(Kenchenjunga)峰顶进逼。这座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山岩却延迟了两人的行程,当他们抵达峰顶时,已是下午五点了。两人必须在黑暗完全遮蔽视线之前,赶快下山。他们以绳索垂直下降,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半路上,伯根突然放开绳子停下脚步。西森与他会合时,发现他站在一小块突出的山石上,背靠着山壁,大口喘着粗气,手中的尖头已不知去向。
西森回忆说:“他离我大约三尺,站在山岩上像在等我,突然一声不响,人往前倾就掉入山崖下。他站在那里似乎想找把椅子坐下,但也可能是睡着了,因为摔落前他没有叫出声。”
“他的体能状态很好,但心理准备不足。当他到达峰顶时,心情整个松懈下来,才无法面对下山时的险境。”西森说。
伯根的无线电对讲机也随之坠崖。在精疲力竭的情况下,西森只好就地扎营:“我只记得,不能坐、不能睡,要不停地踱步,不停地活动手指。”第二天回到营地,驻地医生立即给西森注射营养剂,所幸没有冻伤,但西森整整瘦了三十五磅。
这次山难并没有熄灭西森对山的热爱,相反,他却因此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登山者,变成伟大的登山。他从鬼门关挣回命来,也建立起颠扑不灭的自信。在他15年的登山生涯中,西森始终是一个独行者,也许是因为伯根的死,使他绝不完全依赖别人,宁可相信自己。在接受《登山》杂志采访时,他解释了自己的心态:“我不愿意因别人的疏忽而死,独自登山,我表现得反而更好。”伯根坠崖事件,更坚定了他单独行动的决心,他相信那次意外完全是伯根个人疏忽。
西森另一项成功的要领是果断及善于调配体力。当攀登以天气善变闻名的世界第二高峰时,“出发当天早晨,天气晴朗,抵达山巅不过一小时,天气突然转变,由中国方向吹来的强风、浓雾,使我完全无法掌握情况。”西森说:“当天的暴风雪,酿成十三人丧生的惨剧。”而当机立断的西森,却能静待天晴,在基地养精蓄锐。接下来的两次试攻中,他把体能带向高潮,终于在第三次攻山时,以巅峰状态的体能攻顶成功。
西森不但要向高度、时间及体力的极限挑战,还要向技巧挑战。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攀登山最困难的两条路线:杰努峰及洛次峰南面。这两条路线尚未为人征服,即使使用传统式的固定绳索、宿营,并有充足供给,一样难逃失败的噩运。尤其是号称“喜马拉雅山终极难题”的次洛峰南面山岩,自1983年以来,已有十三支探险队铩羽而归,四人丧生,叫人听了为之胆寒。
1989年4月,西森与另外3名队员向杰努峰前进。之前不久,才有一支阵容庞大、实力坚强的登山队黯然下山。而西森与其相比,无论队员、装备都相差甚远。
4月27日,他出发攻顶,身上只带了、小、、十个脚钉、五十公尺的绳索及一公升清水,他所面对的是无法凿锥的厚冰和五点一级的陡岩,落石、冰岩随时可能落在他身上。他花了二十三个半小时攻顶,十八个小时下山,有人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但西森却做到了。
对西森而言,这次不仅是外在高度、体力、时间、技巧等问题的征服,更重要的是:在裂岩崩雪中,能打开心扉去接触大自然的洗礼,聆听崇山峻岭的呼唤。他说:“每个极限的关卡和每一次的峰回路转都是个新的挑战、新的开始,同时也更标明了真正的极限,是多么的无限。面对未知,宛若置身浓雾之中。你可以投石问路,但路还是要靠双脚走出来。”
现在,西森开始提笔写作,除了为当地报纸撰写登山栏目之外,他还推出了个人的回忆录--《千山独行》(Alone),这本书完整地记录了西森的登山经历及心理历程。
除了提笔记下这些生命的起伏,西森的脚步仍然没有停止,他将迈向更高的,向神秘的未知、向的巨岩、恶劣天气及人类的极限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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