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冻伤的案例分析以及得失探讨
案例2012年12月上旬,我和同伴共三人前往五台山,开启当年度的冬季朝台之旅。
遇到低温和大风,到到法云寺时,两人冻伤,黯然结束行程
过程:
鸿门岩上东台,风极大,
较多的路段是走三步退一步,部分风口只能用杖力撑,这样也有可能连退四五步,
行至东台牌坊处,手麻木,拚命用手打了一会石头,然后到了东台休整。
半小时后下撤,前往北台,在鸿门岩往北台路段,狂风席卷地上的积雪,飞速拍打身体,
到达法云寺附近,脸部有两块摸上去如同冰冻肉,所以遁入法云寺。
当天的天气预报温度-25左右(山上或更低?),风预估8-9级之间,
后来回论坛发现当天所有队伍都有冻伤
我们在法云寺呆一小时后回撤鸿门岩,挡车前往砂河镇
结果:
在车上,坏死部位开始流积液,
抵达砂河镇医院,条件比较差,差不多还停留在八十年代的样子,
简单消炎,冻伤膏药,
返京后一周内面部两块皮肤全部坏死,流脓,变黑结痂,然后20天后基本脱落
至今为止,面部仍余有不太明显的瘢痕,
同伴比我的还要严重一些,而且是一位女性,
作为活动的召集者,至今仍有负疚,虽然她已隐退这个圈子。
(图为砂河镇所拍,当时仍算比较好的情况,回来后要难看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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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
错识点:
1、装备
当时戴的是普通登山眼镜,打劫帽冻住以后,呼吸产生的雾往上行,
眼镜凝霜,导致要用手去擦一下,
在这过程中,打劫帽和眼镜有一条缝暴露在外面,
而整个过程都在于大风斗争,根本无暇顾及,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如果当天是一个雪镜,可能结果又不同了。特别环境下,每一个细节都很重要。
2、进入法云寺后,到了火炉边烤火
冻伤后,血管受损,如果突复加热,会导致组织坏死
正确的应当是在房间里呆半小时左右,用40度左右的温水泡一下。
我们直接迅速地脸上起了两个透明的大水泡
3、太早出发
当天抵达鸿门岩约五点半左右
凌晨的温度都比较低一些
如果我们在东台多休整一小时
温度可能回升得多一些
风也许会小点
4、不应当去?
当时的气候,环境,出发之前都很清楚
风险很明显
当去或者不应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和出发点
不过,现在的冬天,我仍会去那里。
最正确的行为:
下撤
是的,这是当天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我们三人都有过数次冬季朝台的经验,物资和装备齐全,身体状态也不错,
虽有冻伤,但对行为能力没有影响。
这么远,花费这么多精力,就这么回去,仿佛不值。
但是现在回想,这仍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继续往上,气候会更糟糕,
关键是我们的冻伤部位已经解冻,再往上行如果继续结冰,
就是二次冻伤,后果会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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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参与运动,那么损伤就是难免的
冬季的北方区域,冻伤亦是出现概率极大的一个伤害
比如说五台山一直都有冻伤截肢或者死亡的事件
相比而言,我们的此次情况要简单一些
欢迎大家说出你或者你身边朋友的类似案例
当然,不局限于冻伤
大家共同探讨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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