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小虫 发表于 2019-4-25 16:42:29

为了把出柜的老公掰直,她借酒强睡了他,醒来却发现睡错人

“沈紫宁,我们离婚吧,我喜欢的是男人!”
犹如一记晴天霹雳,劈得沈紫宁措手不及,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结婚三年的丈夫,突然告诉她,他喜欢的是男人,她应该是什么反应?
苏启政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眼里缓缓蓄满一泡泪水,似乎下一秒就会决堤。
沈紫宁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的视线越过苏启政,望着半倚在床头的男人,离得那么远,她都能看见男人白皙的胸膛上留下的暧昧痕迹,尤其是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她更是震惊又崩溃,“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若非亲眼所见,沈紫宁不敢相信,破坏她婚姻的小三,居然是她的亲哥哥。防火防盗防闺蜜,她独独忘了防哥哥。
还记得她和苏启政结婚时,哥哥沈良揽着她的肩,说苏启政是个好男人,要她好好珍惜。她当时还一脸幸福的点头,如今想起来,真是莫大的讽刺!
沈良别开视线,心虚得不敢直视妹妹的眼睛。
苏启政下意识挡住沈紫宁的视线,眼底有着浓浓的不悦,这不悦是来自心里强烈的占有欲,他微侧过俊脸,盯着床上的男人,皱眉道:“把被子盖好!”
言语间,有着不加掩饰的独占欲。哪怕对方是女人,他也不愿意让她看见独属于他的秀丽风景。
沈紫宁怔怔地看着他,意识到他这不是在做戏,她羞愤交加。对于一个深爱他的女人来说,最耻辱的莫过于此,她扬起手,一耳光扇过去,泪眼婆娑的指控:“苏启政,你欺人太甚!”
她的耳光并没有如愿落在苏启政脸上,半途就被他截住,他攥住她的手臂,看着眼前这张崩溃的俏脸,与床上的人有几分相似,他冷漠的表情慢慢有些松动,“宁宁,是我对不起你,我和良良是真心相爱。”
“恶心!”沈紫宁目光尖锐地瞪着他,她用力缩回手,在衣服上狠狠的擦着,就像碰到了可怕的病毒。她眼眶越来越红,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落下去,她颤声质问,“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如果有一天,她终究要面对苏启政变心,那么她希望这个小三是女人,至少这样,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可悲与滑稽。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这三年来,苏启政为什么从不肯与她圆房。
她越想越悲愤,甚至在这里多待一秒,她就恶心地想吐,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包,转身快步奔出总统套房。
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夜,她怎么就没有看明白枕边人的性取向?前不久,婆婆还劝她早点给苏家生个大胖小子,她也万分害羞的和苏启政提过,当晚更是大胆的穿上平常不敢穿的情趣内衣,等着他回来宠幸她。
可那晚,他没回,她打电话过去,是哥哥接的。当时她就觉得沈良的声音不对劲,如今都明白了,只有她一个傻子,还被蒙在鼓里。
如果今天没有被她撞破,他们是不是打算瞒她五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然后让她给他们当一辈子的挡箭牌?
好一招瞒天过海!
沈紫宁冲进电梯,眼泪沿着眼角一滴滴滑落,她捂住眼睑泣不成声。
酒吧。
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台上舞池里的少男少女疯狂的摇晃脑袋,款摆腰肢,群魔乱舞。
沈紫宁坐在柜台的卡座里,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酒入愁肠愁更愁,并不能让她烧灼的心好受几分。喝完一整瓶XO,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大叠粉色钞票拍在台面上,拿着包跌跌撞撞的冲出了酒吧。
她要去找苏启政,她不要他爱男人,哪怕是豁出尊严用强也要把他掰直。
她站在路边,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她趁着心里憋着的那股劲头还没散去,鼓起勇气对司机说:“师傅,麻烦去盛世豪庭。”
半小时后,沈紫宁从出租车里下来,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来到电梯前。
酒精涌上来,她眼前已经出现重影,晕头转向地摸索着进了电梯,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电梯金属壁上的数字,嘴里念着:“20楼,20楼,哈,找到了。”
沈紫宁兴奋地按了28楼,电梯上行,她靠在金属壁上打盹,过了一会儿,电梯“叮”一声开启,她连忙站直身体,用力拍了拍不甚清醒的大脑,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电梯。
她贴着墙一间间找过去,她还记得苏启政住在2008号房,她很快就找到了2008号房的门牌,仔细确认没走错,她才伸手按了门铃。
2808号总统套房里,傅言深与郭玉正在进行一场密谈,两人相谈甚欢,傅言深站起来与郭玉握了握手,正打算送他出去,门铃响了。
两人相视一眼,傅言深给了他一个稍安的眼神,毕竟在竞标前夕,他与桐城书记私下见面的事被人撞破,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大步走到门边,警惕地看向猫眼,门外,一颗脑袋摇来晃去。
沈紫宁凑到猫眼上,眯着眼睛朝里面笑,还可笑的挥了挥手,“嗨,老公,是我,开门让我进……嗝……”
傅言深眯了眯眼睛,猝不及防地拉开门,然后一颗“球”顺势滚了进来。
沈紫宁扑倒在男人腿边,双膝跪地,哪怕有厚实的地毯,依然疼得直皱眉。她抱着男人的腿,眯着惺忪的醉眼抬头,望进一双漆黑如子夜般的眼眸里,她的心颤了颤,这好像不是她老公。
她揉了揉眼睛再度望去,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男人的模样,眼前人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
沈紫宁放弃了,攀着男人的腿摇摇晃晃站起来,眼里闪烁着委屈的泪光,她鼓起勇气握住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大胆的朝她勉强算B的胸口摁去,“老公,摔疼了,你帮我揉揉。”
傅言深拧紧眉头,掌心下的绵软极富弹性,让他生出一股想捏一捏的冲动。他垂眸,看着眼前这张我见犹怜的俏脸,他并不认识她,这个女人打哪里来的?莫非是美人计?
傅言深眼底闪过一抹疑虑,反手攥着她的手臂,刚要将她推开,她再度贴了上来,一股混杂着酒味的女儿香瞬间将他包围,他愣神间,怀里的女人已经伸手圈着他的脖子,在他胸口磨蹭,像猫儿一样撒娇,“老公,不要推开我,我难受。”
沈紫宁像无尾熊一样抱着傅言深,没有经验的她,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完全找不到章法。她今晚鼓起勇气来到这里,就没打算无功而返,她一定要让他重新接受女人。
傅言深浑身紧绷,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胆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挑逗他,偏偏他对她生涩的动作该死的很有感觉,傅言深恶狠狠地瞪着她,呼吸间尽是女人身体若有似无的幽香,似乎要瓦解他的理智。
“老公……”
“咳咳!”郭玉眼见门口的情形越来越限制级,他尴尬的清咳了两声,引起他们的注意,他才道:“傅总,长夜漫漫,我先走一步。”
说完,他弯腰拿起桌上的标书,绕过他们,准备离去。
哪知埋在傅言深胸口耍赖撒娇的沈紫宁,听到男人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来,凶狠地瞪着郭玉,像护着自己的宝贝一样,双手将怀里的人牢牢抱紧,生怕他被这只公狐狸精拐走,急道:“老公,你不要和这个公小三走!”
公……小三?郭玉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出去。
傅言深望着郭玉踉跄的身影,眼底掠过一抹笑意,大概这世上还没有人敢当着郭玉的面,骂他是公小三。
“砰”一声,门被甩上,傅言深收回目光,眼前突然一花,他被一股冲力撞得连退了两步,出于本能,他下意识伸手握住了女人柔软的腰肢,后背已经撞到了门上。
一双小手圈住他的后颈,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下一秒,他的喉结传来一股湿热,他呼吸一紧,偏过头去,就看见玄关处的镜子里,倒映着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沈紫宁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今晚是借酒壮胆,要让苏启政接受她。换作平时,她哪里做得出来这么出格的事。
傅言深微眯起漂亮的眼睛,眼前女人身形娇小,踮起脚尖,脑袋才过他的肩膀,他掌心的纤腰不盈一握,似乎只要稍一用力,就会被折断。
小脸红扑扑的,半眯的眼睛微醺,呼吸间飘散出来的酒气,说明她喝了很多酒,借酒壮胆。她的动作十分青涩,甚至毫无章法,不像是被有心人刻意安排过来的。
“呃……”喉结处突然传来轻微的刺疼,拉回傅言深飘远的思绪,他双手按在沈紫宁肩上,强制将她推开,准备去开门,冷声道:“我不是你老公,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他的手刚握住门把,一双小手急不可耐的穿过他腋下,将他紧紧抱住,她的脑袋在他后背上磨蹭着,委屈的红了眼眶,“老公,不要赶我走,我真的可以。”
沈紫宁以为自己刚才的表现让他很失望,她心里万分绝望,早知道平常就该多看看这方面的知识,此刻用起来也能上手些,不会让他失望。
她越想越气自己,忽然放开他,后退了两步,伸手拉下拉链,脱下身上的连衣裙。真丝连衣裙坠落在脚边,她站在那里不动了。
傅言深深吸了口气,毫不留情的拉开房门,转过头去要请她离开,他的声音忽然卡在喉咙口,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的情景,门外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他什么都来不及想,重新将门关上。
傅言深火热的目光扫过她曲线曼妙的身体,最后停留在她脸上。她醉眼迷离,透着一抹紧张,微咬着红唇,牙齿深陷进唇瓣里。
这一幕对傅言深的冲击是巨大的,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堪堪移开视线,脱下西装外套,忍着心里的怒气,粗鲁的将衣服披在她肩上,不管她今天意欲如何,他都绝不能让她如愿,他背过身去,声音冰冷的下逐客令,“闹够了没?把衣服穿上,出去!”
沈紫宁看着那道冷硬的背影,委屈地直掉泪,她不能这样走掉,一旦她放弃了,他们之间就再也不可能。她咬了咬牙,拿下西装,赤足绕到他身前,伸手握住他的手,将脸埋进他的掌心,鼓起勇气道:“老公,你爱我好不好?”
她把自己低进尘埃里,卑微的乞求着属于她的爱情。她还记得与苏启政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她从雨里跑到他身边,衣服被雨水打湿,他脱下西装披在她肩上,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就被那温柔的一下摸头杀给彻底征服了。
傅言深呼吸瞬间沉重起来,见她锲而不舍的挑逗他,他拧紧眉头,下意识要缩回手。
沈紫宁察觉到他欲抽离的动作,牢牢地攥紧了他的手臂,踮起脚尖,吻住他菲薄的唇。
傅言深蓦地睁大眼睛,眼里倒映着女人红扑扑的小脸,薄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傅言深眼中戾气翻涌,他讨厌女人吻他,尤其是她这种表面清纯,实则骨子里浪荡的女人,只会让他觉得肮脏!
他恶狠狠地瞪着她,扯回自己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厌恶地用力一推。
“啊!”沈紫宁摔倒在地,尖锐的疼痛让她叫出了声。
傅言深下意识低头,就看到令他更心猿意马的一幕,他呼吸粗重,神情却变得越发阴沉,她到底为谁卖命,老头子,还是那个浪荡子?他们给了她多少钱,她这么豁得出去?
思及此,傅言深眸色一沉,转身走到床头柜边,拿起内线,正准备拨通前台的电话,叫保安来带她出去,腰间忽然多了一双手,探进了他的衬衣里,他浑身立即紧绷。
沈紫宁抬起朦胧的醉眼,男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并没有吓唬住她,她贴近他怀里,吴哝软语:“老公,不要赶我走,我爱你啊。”
电话从傅言深掌心滑落,他的隐忍已经到达临界点,他狠狠攥住她的手臂,挑眉冷冷地瞪着她,“找死是不是?”
被她逼到这个地步,他若还不找回场子,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沈紫宁再度吻住他的唇角,像傅言深眼眶腥红,他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扑了上去。
沈紫宁犹如置身在狂风暴雨中,一整夜都没有停歇。
翌日,沈紫宁浑身酸软的醒过来,她正枕在一副结实的胸膛上,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暧昧的气息,意识到昨晚她终于把老公推倒了,她顿时露出猫儿一般满足的笑意,经过这件事,她一定可以把老公掰直了。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娇声嘤咛道:“老公,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她微微撑起上半身,原本是想看看自家老公,结果却看到一张陌生的漂亮得不像话的俊脸,她像见鬼一样,狠狠跌回男人怀里。
意识到这不是自家老公,她吓得连滚带爬的爬下了床,昨晚某些记忆跃入脑海,她抬手捂住眼睑,昨晚,好像是她强了他!
沈紫宁欲哭无泪,怎么办,她想把老公掰直,却悲催的掰错了人,完了,一切都完了,难道真是天要亡她?
沈紫宁来不及怨天尤人,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况,她把人强了,会给对方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万一他醒来,要让她负责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沈紫宁心里只剩下一个逃字。对,逃吧,她一个有夫之妇,怎么对他负责?
思及此,她手忙脚乱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偷偷看了一眼床上,男人还没有醒,她腿软的跑到茶几旁,她的包被翻了个底朝天,证件什么的全倒在茶几上,她来不及多想,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扫进包里,转身正要离去时,她忽然停下脚步。
她拉开包,找到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出来,整整齐齐的放在茶几上,又拿出笔和便签纸,沙沙沙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贴在茶几上,然后逃之夭夭。
门开了,“咔嗒”一声,再度合上,奢华的总统套房里顿时恢复安静。
躺在床上的傅言深缓缓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清明,哪有半点睡意?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目光犀利地瞪着房门,半晌,他起身下床。
捡起浴袍披在身上,他步伐慵懒的来到茶几旁,瞥见茶几上那叠粉色钞票,他嘴角抽了抽,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嫖了。
他缓缓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漂亮的俊脸上戾气翻涌,他垂眸,拿起贴在茶几上的便签纸,粉色的便签纸上有只可爱的小狸猫,几个清秀的字跃然纸上。
“对不起!这些钱,你拿去看医生吧!”
傅言深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好,很好,嫖了他就算了,居然还暗示他有病!他傅言深这辈子,和她沈紫宁杠上了!
他抬眸,睨向大床中央,白色床单上盛开着一朵艳丽的处子之花。
傅言深缓缓走到大床边,看着白色床单那抹象征着纯洁的血迹,他缓缓勾起薄唇,眸色暗沉,倒没想到,她的身体如她的人一般青涩。
他走到床头柜旁,拿起电话,拨打助理的号码,他侧眸看向窗外,艳阳高照,窗帘拂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衬得他唇边那抹笑意越发愉悦,听到电话那端传来接通的声音,他沉声吩咐,“送把剪刀上来!”
住在楼下商务房的助理满头雾水,挂了电话,就匆匆忙忙去前台拿剪刀给自己老板送上去。
沈紫宁匆匆走进电梯,电梯里没人,她按了楼层数字,浑身无力地靠在电梯金属壁上。对面的电梯壁上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随即愣住。
眼前这张脸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她的容颜没有丝毫改变,甚至有点憔悴,陌生的却是她眉梢眼角勾起的妩媚风情,她惊愕地轻抚着脸,没想到从女孩蜕变成女人,她会有这样惊人的变化。
这原本应该是属于苏启政的蜕变,现在她却交给了一个陌生人,思及此,她心口钝痛起来。启政……,他应该是不稀罕的吧,他喜欢的是哥哥!
如果他喜欢的是女人,她还有可比性,偏偏他喜欢的是男人,这怎么不教她肝肠寸断,却又无可奈何?
沈紫宁正黯然神伤,耳边传来“叮”一声,电梯双门缓缓开启,她抬眼望去,看到门外站着相携而来的两人,大概是在陌生城市,他们没什么顾忌,此刻苏启政正抬手,轻轻触碰沈良耳边的短发,目光满是爱怜。
沈紫宁浑身一僵,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她立即站直身体。
大庭广众之下,沈良怕被人瞧见,下意识躲开苏启政的手,眼角余光就瞄到电梯里,脸色十分苍白的沈紫宁,他脸上的笑意顿时凝结,取而代之的是手足无措。
苏启政发现异样,转头看去,就看到站在电梯里摇摇欲坠的沈紫宁,他眉尖一蹙,下意识伸手将沈良拉到身后,安静却迫人的视线落在沈紫宁身上。
沈紫宁心痛得快喘不过气来,她怔怔地看着他们,看着苏启政将沈良护在身后,她觉得此刻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桩笑话。
沈良越过苏启政看着沈紫宁,她脸上血色全无,似乎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他不想再刺激她,他拉了拉苏启政的手臂,低声道:“我们等下一趟电梯。”
苏启政扫了沈紫宁一眼,他刚要点头,沈紫宁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你们不用避开我,也不用可怜我。”
说完,她转头看向一。
苏启政抿了抿唇,为了让她彻底死心,他心里虽觉得对她很残忍,他还是拉着沈良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压抑,连空气都不流通了。
沈紫宁望着眼前两人并肩而站的身影,心里很后悔,不该和他们乘同一个电梯,越是看他们恩爱,对她就越是讽刺。
他们曾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最亲爱的人,转眼间,他们却成了伤她最重的人。她眼底迅速染上一抹雾气,她狠狠的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的雾气逼退回去。  三年前,苏启政向她求婚时,她高兴得快疯了,回到家,她拉着哥哥的手兴奋的转圈,幸福的她,忽略了哥哥眼底的苦涩与悲伤。
新婚之夜,苏启政没有碰她,后半夜接了一通电话就匆匆离开,她独坐在婚床上直到天明。第二天,她回到家里,向哥哥抱怨,苏启政不肯碰她,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
那时候沈良脸色怪异,如今想起来,苏启政那晚肯定是去找他了。
“你们三年前就在一起了,是吗?”这个疑问她早就想问了,哥哥初次见到苏启政时,看他的眼神并不陌生,除了惊讶,还有莫名的痛苦。
如今回想起来,一切都豁然开朗,原来她不光是挡箭牌,她还是插入他们感情的“小三”!
苏启政眼皮一跳,微抿了唇,偏头看见沈良血色尽失的俊脸,他不顾沈紫宁就在身后,伸手牢牢握住他冰凉的手,转头望着沈紫的目光多了一丝不忍,“紫宁,我和沈良在大学时就相爱了。”
“启政……”沈良急忙制止他,朝他摇头,他们已经很对不起紫宁了,不能再刺激她。
沈紫宁踉跄着后退一步,伸手握住扶手,才没有跌倒在地,原来他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啊,只有她这个傻瓜还蒙在鼓里,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她咬紧牙关,充满恨意地望着他们,“我不会离婚,苏启政,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不会成全你们!”
电梯里的气氛,随着沈紫宁音落,安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三人脸色都不好看,沈紫宁的脸色最糟糕,昨晚一夜没睡,早上醒来又被接二连三的刺激,此刻一波波晕眩朝她袭来,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紫宁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她再度睁开眼睛时,有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细碎的光影散落在窗外的水池里,泛起点点星光。
她觉得头有点疼,宿醉的后遗症,刚抬手,就有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按在她太阳穴上,她抬眼望去,就看到满脸担忧的沈良。

忧伤的小虫 发表于 2019-4-25 16:43:01

她脸色一沉,“啪”一声,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恶狠狠地瞪着他,神情尖锐道:“不要碰我!”
沈良的手背立即浮现五根清晰的指印,去而复返的苏启政刚好看见这一幕,他顾不得手里拿着裹了冰块的毛巾,大步走过来,冰块从毛巾里滚落出来,BlingBling的响,他也没在意。
他飞快走到沙发旁,一手拉着沈良站起来,仔细打量他红肿的手背,眉头拧紧,他不悦地看向沈紫宁,眼含责怪,“你有气就冲我撒,不要怪沈良。”
沈紫宁被苏启政气急败坏维护沈良的样子,气得头疼,但凡眼前的情敌是个美艳妖娆的女人,她都可以用苏太太的身份碾压对方,可现在这样算什么?
沈良拉了拉苏启政的手,望着沈紫宁青紫交加的脸色,他低声道:“启政,宁宁身体不舒服,你别吼她。”
“她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总这么惯着她。”苏启政扫了他一眼,这件事沈良没错,是他自私的娶了沈紫宁,让她当了他们爱情的挡箭牌。
所以就算要内疚要自责要向沈紫宁赎罪,都是他的责任,与沈良没关系,他不需要这样委曲求全。
沈紫宁听见他们争吵,手指攥紧了掌下的靠枕,眼圈红得厉害。此刻他们就在酒店大堂靠窗位置,时间尚早,入住的客人三三两两走过,时而有好奇的目光瞥过来。
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两男争一女。
看着那些好奇又带着艳羡的目光,她心底只剩下荒凉与讽刺。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倔强地站起来,拎着包转身往酒店大门走去。
沈良见她起身离开,神色一紧,没再和苏启政理论,快步追了过去,在酒店门口拦住她,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急道:“宁宁,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沈紫宁抬起头来,她冷冷地望着眼前神色焦急的沈良,眼角余光看见跟过来的苏启政,她冷声道:“让开!”
“宁宁……”
“我说让开,你听不懂么?”沈紫宁的语气多了一丝凌厉,此刻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沈良,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丑,唱了整整三年的独角戏。
这三年,他看她为苏启政伤心、难过、失落,还有焦虑,他心里是不是觉得她特别蠢?
是,现在回想起来,她自己都觉得蠢得无药可救!
沈良抿紧唇,看她身形晃了晃,下意识伸手想要扶她一把,她却像避开病毒一样,马上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半空,缓缓紧握成拳,然后垂落下来,贴在西裤裤缝边,看她转身大步离开。
马路边上,沈紫宁漫无目的朝前走,天地之大,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她走到公交站,在等车的长凳上坐下,身边人们来来往往,公交车一辆辆进站,又一辆辆驶离。
人生就像这站台一样,有人来,有人走,从不寂寞,可她为什么还是无法释怀?
她还记得,有一次与婆婆在家看电视,八点档的狗血剧,亲妹抢女主的老公,她就感叹了一句,“幸好我没有姐姐妹妹。”
婆婆莫名接了一句,“那你有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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