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相碰,才知对手几何,上官玉辰眼底流过一丝讶异,见巫晋月淡淡然然便接住了自己的剑招。抬眼,又见他眸里并无一丝慌乱,看到自己目光向他,还清风明月般抬出微笑。
上官玉辰想起山后女子的谈话“世上有几个少女能抵挡尊上的柔情似水”,想起风宁的回答,若不反对,便是喜欢称她夫人的人了。
想着,剑招夹杂郁火,似怒火焚烧。
巫晋月小心抵抗,宁心化解。
上官玉辰又一个旋身,脑中闪过巫晋月环住风宁,风宁随意叫“晋哥,多亏你了”的一幕,剑招变得狂躁,似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一招一式都凌厉无比。
巫晋月额头显汗,应付逐渐吃力。
剑招拆解之间,上官玉辰的怒火,郁火宣泄不少,心神逐渐清明,想自己与巫晋月交手并非第一次,但却是唯一一次兵器相接。
上官玉辰心思微动。
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难怪皇兄对他另眼相看,凡事给予足够的尊重,却不知此人是心高气傲还是另有所图,至今并未接受任何官位。在朝廷之中,身份仅相当于一个草民,要处理此人,如果只是为了给皇兄一个交代,本不必大费周章。
然,此人在江湖之中却是鼎鼎有名,今日看来,他与月乌族是扯不开干系了。但他将一股暗中的势力拉到明面,怎么看都不像有恶意。
疑惑漫了出来,上官玉辰出剑的速度开始减慢,招招虽然狠戾,却均不往巫晋月致命处走。
而巫晋月意在阻止上官玉辰的剑锋,僵斗之中分寸拿捏极准。
高手之斗,岂容半分仁慈?然二人此时竟越斗越弱。
“巫晋月,你与月乌族勾结,是因为你的巫夫人?”上官玉辰冷声问。
“宸王说话别这么难听,是天宸欲赶尽杀绝月乌族,不是月乌族处心积虑要违逆。”
“你对你夫人倒是真上心,几个月而已,竟为她敢与本王作对?可是她生前就有愿望,要天宸与月乌族不再为仇?”
巫晋月折扇挡住凌厉的剑招,紧接着折扇一旋,扇剑分开。
只听巫晋月道:“早在九年多前,月乌族便有令不再憎恨上官家。不然,宸王以为一枚刹龙令便能让月乌族的长老巴巴前来,扣住这个名不副实的机会?宸王要搞清楚,是月乌族不再恨,而不是你上官家在施恩。”
“可本王却听说,九年多前,父皇已下令不再追绞月乌族了,天宸与月乌族自那后再未出现仇杀事件,然近一年来,云安又有与他族有关的神秘势力活动频繁。”
“宸王收服月乌族,是解决疑惑的最佳途径,此时机会就在你面前。”
“这便是你夫人的遗愿?”
“是风宁的诺言。”
二人立时分开,上官玉辰扔掉长剑,眸光深邃,重新审视那个手摇折扇,看上去气定神闲,目光却游移不定,似心事重重的人。
正在此时,那熟悉的小身影朝自己奔来,就像一个小孩子在打斗中受了惊,打斗结束急着找到自家大人一样,风宁对他的依赖让他心里一阵激动。
上官玉辰想到她刚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只想将她拉到怀里好好宠爱安慰一番。
岂料,公仪无影在距离他几步远处停下,微微歪了头,直接问出一句:“王爷,软指芒针可击中你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