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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动魄17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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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13 22:03: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源:晶报(20040904 B22-23版)
作者:晶报记者温思廉
链接:http://www.sznews.com/jb/20040904/ca1140483.htm
真情主角
驼牛(刘伟):28岁现居深圳,原籍
小施:27岁现居,原籍
老章:32岁浙江人
真情故事
2004年7月,经过半年多的拉练训练、储备好体力和信心的深圳山友驮牛,来到被称为新疆“冰山之父”峰。成功登顶后,深圳山友驮牛在下撤过程中,发现来自的队友老章由于体力消耗过大,躺倒在雪地上,驮牛和另一小施没有抛下老章,在那惊心动魄的“17小时”中,来自天南,原本素昧平生的3人患难与共,在凛冽寒风中,接受了雪峰之上最残酷的生死考验。
患难一刻
“千万不要睡着,想想你那只有两个月大的女儿,她不能失去父亲,我们一定要活着下山。”2004年7月21日深夜,驼牛拍打着已经极度疲惫的老章。在慕士塔格峰7100米的雪山山麓上,一个简陋的雪洞里,他们苦苦等待着黎明。
慕士塔格峰的星夜非常美丽,他们却无暇观赏,眼前不断出现反应带来的幻觉,所有的衣服和广告旗幅都覆盖在身上。但每次睡过去,身体仍然会剧烈颤抖,为了避免睡着时身体的失温,而死在雪山上,3个人互相监督着,每隔一个小时便互相拍打。
上山,苦苦苦
深圳人爱爬山,无论是周末穿越城市森林,还是攀登千里之外的雪山。去年的深圳人攀登珠穆朗玛峰的壮举,成为了全国媒体的焦点,今年,驼牛在慕士塔格峰上,度过的17个小时,在深圳的山友中,又成就一个探险传奇。
驼牛是刘伟的网名,他是深圳一家大型体育用品公司用品的主管,在深圳的5年里,很多业余时间都是和山友们在“穿越城市森林”中度过的。去年,驼牛登上了,穿越了的神农架原始森林。
昨日,在国贸大厦,那个开着空调,舒适的办公室里,记者很难想像在一个多月前,这个网名为驼牛的年轻人和他的队友,经历了一次怎样的生死考验。
7月10日,由协会组织的登山队,包括23名队员和3名协作、后勤及领队共31人从喀什开赴慕士塔格,途经美丽的雪山和高山湖泊,队员们一次又一次地雀跃欢呼,下车拍照留念。
到山顶睡个回笼觉
第一次拉练从大本营出发,前往一号营地,当日返回大本营。虽然领队一直提醒大家慢慢来,但其实这次拉练是显示你的体能,也是影响后来分组的关键。分在第一组体力比较好的队员,可以在短短十五天内,完成登顶,然后返回城市享受美食和热水澡,第二组的队员则要在山里呆二十多天,完全与世隔绝,不能洗澡,不能打电话,每天的生活内容就是不停地拉练,直到对高海拔适应了,才能开始登顶。
经过7天的反复拉练、休整,第一队冲顶开始。分别是领队杨春风、协作次仁多吉和6名队员。7月20日,抵达C3营地,驻扎一夜,次日凌晨,开始了驼牛的生命中不平凡的日子。
凌晨3点30分,驼牛被叫醒。开始进行冲顶的准备工作,烧水、穿鞋、上踏雪板。驼牛一直被感冒咳嗽折磨着,却在最后冲顶前,精神特别亢奋。驼牛用诗意的语言描述了当时的心情:“这是信念产生力量!此时此刻我生命中的一切都化作这浩瀚的夜空,惟有冲顶成了生命的终极追求。”
虽然是一个大晴天,但睡眠不足和高山反应,折磨着每一个队员,半梦半醒地踏着雪,往山顶方向挪。驼牛说,那和在营地那种气闷的高山反应不同,缺氧就像慢性中毒一样,让人昏昏欲睡,基本上是每走十步,便要拄着小睡一会儿,睡意和登顶的决心,在不停地拉锯,折磨着人的意志力。
在阳光下,大家在一片操场般的平地上,寻找慕士塔格峰的山顶。过了一堆石头后,领队说,这里就是山顶了。驼牛在渴盼已久的慕士塔格峰之巅,做的最隆重的一件事情,是和一同从深圳来的雨人背靠着背,睡了一小觉。
惊心一夜
下山的脚步明显比上山时要轻快一些,但山上不知不觉地起了雪雾,眼前一片模糊。驼牛还是和上山时一样,走在队伍的后面,紧随着前方队友的身影,默默地走着走着。
驼牛却突然发现,雪地里躺着一个人,是队友老章。驼牛赶紧叫住正走在前面的小施,然后,用登山杖捅醒老章。老章从雪地里起来,却显得非常沮丧,一直在说:“我再也走不动了。”3个人越走越慢,渐渐看不见前方的队友,在那一片浓雾中
,3个人怎么也找不到下山的路。在这七千多米的雪山上,3个来自不同城市的朋友迷路了。只得摸索着向低海拔走去。小施担心,继续前进会掉进冰缝隙,要往高海拔走,回头找路。但只走了几十米,老章就走不动,于是再次折返。驼牛说,在大脑缺氧的时候,虽然大家都很认真地想办法,但思维总不如在平地的时候敏捷。
小施是人,老章是浙江人,他们从未听说过菜窖、雪窖之类,而驼牛从小在新疆长大,知道雪窖的保暖作用。老章已经精疲力竭,小施帮着驼牛卖力地用踏雪板挖雪,希望能依靠这个雪洞避寒,过一夜等待救援。就在这个时候,山坡上出现了两个的身影,是一对青年男女,慕士塔格峰是非常出名的高山雪场,这些国外滑雪爱好者一般不登顶,爬到一定高度,就借助,迅速回到营地。这时是下午7点,浓雾竟然开始散去。意大利人让大家跟着他的雪印走,便可以到达C3营地。驼牛赶紧鼓励老章往前。
可是才走了几十米,老章又走不动了。驼牛叫小施随意大利人迅速下撤,到C3求援。虽然驼牛当时恨不得马上迈开步子下山,但又怎能抛下已经非常虚弱的老章。小施和意大利人下山求援了,驼牛在山上守着老章。老章四肢疲软,双目无神,脸色变得酱紫,口中喃喃地说着“我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时间到了晚上8点多,天空上最后一丝光亮都暗了下来,大雾一下又包围了四周。驼牛又一次感到恐惧,开始后悔没有逼着老章往前走。他记起领队说过一句话:“凡是高山救援队都是收尸队,凡是搜寻遇难者都是死亡大搜索!”可怕的警示,恐惧又一次弥漫心头,驼牛拉起老章,硬逼着他往前走。驼牛一直在安慰老章,说最坏的打算是直升机直接飞到雪山上来营救。但其实驼牛清楚地知道由于高山空气稀薄直升机根本飞不上七千米的高度,但这个善意的谎言对老章来说,是一针强心剂。
驼牛开始逼着老张行走,在黑暗和浓雾中,老章和驼牛意外地发现了路旗,还隐隐约约看到营地的,在黑暗中,抱着再次升腾的希望,向帐篷靠拢。在精疲力竭的时候,却再次绝望地发现,所谓的帐篷是小施插在雪地上的两面广告旗。小施在下撤求援的路上,又迷路了。于是小施在此扎下营地,决定挖个雪坑准备过夜。本以为在黑暗中看到生机的老章一下子呆住了,倒在一边。驼牛和小施继续把雪洞草草挖好,这个浅坑刚好可以容下这三个“难兄难弟”蹲坐在里面,头探出坑外,只好用踏雪板插在后面挡风,几面广告旗就盖在身上挡雪。这时已经是子夜十二点,星星在天空“没心没肺”地闪烁着,谁也没有力气和多余的脑力去欣赏它们。
三个人相互提醒不要睡得太死。每隔一小时就醒来相互拍打。老章很容易睡死过去,驼牛要经常地把他弄醒,比较瘦的小施在睡熟后都剧烈发抖,驼牛每次被他抖醒后,都大叫着把他拍醒,怕他在失温中死去。小施也拍打得很认真,已经很虚弱的老章无力抬手,只是像搔痒一样轻轻地挠着队友。当天开始亮起来的时候,一夜的雪厚厚地覆盖在身上,雪已经埋到脖子上。
我们没有扔下队友
天亮后,三人离开了简陋的营地,又经过一番痛苦的搜寻,终于放弃了向上搜索的愚蠢举动,在茫然中一步一步向低海拔走去的时候,狂喜地遇见了一个老人。在7000米的高空,摘下手套,激动地握手。法国老人用简单的英语问驼牛:
“Todaysummit挂”(今天登顶的?)
“No,yesterday.”(不,是昨天。)
“But,Lost.”(但是迷路了。)
驼牛用登山杖在雪地上捅了个洞,示意是在雪洞里过夜的。法国老人非常诧异,赶紧拿出一瓶自己调配的红色饮料,并给每人一只好像装着麦芽糖的“牙膏”。这对这三个两天没进食的人是简直是雪中送炭。法国人远去了。留下的信息是,顺着他的脚印不用1个小时便可到C3。当时,驼牛说:“我真的感激他。”
2004年7月22日,终于到达C3营地。从21日下午8点开始至22日中午1点,整整17小时。因为一位孤零零躺在雪地里的队友,驼牛和小施没有放弃施救,甚至在遇到浓雾,迷路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这位队友。老章在其他队友的帮助下,带着冻伤的脚回到了城市里。
老章好像已经不太愿意提起在雪山上的事情,昨日,记者拨通他的电话,他说:“脚被冻烂了,正在医治中,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去爬雪山了。”小施在前往美国留学的时候,取道深圳,和驼牛见了一面,回忆起雪山上惊心的一夜,所有遗憾仿佛已消解在对视的微笑中。
在山上,藏族高山协作也曾问过驼牛:“下次还敢来爬雪山吗?”驼牛说:“当然,下一个目标是珠穆朗玛峰。”在雪峰上,敬畏于雪山的威严,也敬畏于荣誉和忠诚。
昨日,坐在深圳的办公室里,驼牛仍有些激动:“我活着回来了!我没有扔下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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